紅塵瑣碎
标题: 《杀手记》(1995年) [打印本页]
作者: 傷心龍舞 时间: 2017-2-12 21:12
标题: 《杀手记》(1995年)
竟然这是1994年到1995年,刚刚学电脑打字时候,和潘子你一言我一语写的武侠小说……
最终,潘子离开江门,于是小说开了一个头,无疾而终。
“我们都是在天地间挣扎的人,也许日进斗金,也许会数日无食。所以我们都要有自己的原则。”
斯无邪笑笑,没有答话,二指夹起水晶酒杯,透过水晶看见马成英俊的面容变得如猪八戒一般头大如斗,丑陋不堪。
马成目光炯炯,逼视斯无邪,继续说道:“我们杀手的原则是拿金杀人,不问是非。但这次我们的主顾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斯大侠,难得不叫人惊讶?”
斯无邪仍是笑笑,一口饮尽杯中酒,迎住马成的目光:“我自有我杀人的理由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斯大侠是凭什么得来的名号?”马成忽然也笑了起来,起身将在炉上热得哧哧发响的滚水锅中加温的黄酒取出,竟不给斯无邪,自己斟上,冷冷又道,“惶惶千年,世风已衰落得可以啊。”
斯无邪也不理会,转动手中的酒杯,侧耳听听窗外,依旧笑着:“绿蚁新焙酒,你那是裘家的小黄酒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斯某人爱骑天下最快的马,喝天下最好的酒。裘家的小黄酒虽说将普通的黄酒点化成无上佳酿,但始终有个缺陷,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马成不答,他自答道,“小黄酒少了当初的火气。所以,做为一个杀手,你却喜欢喝小黄酒,这很令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马成将小黄酒一饮而尽,“噌”一声长剑出手,“我的剑无刃,照样取人脑颅不知几许。”
斯无邪微笑地接过他的剑,果见剑身虽比一般的剑略长,但双刃如樵夫几年不磨的柴刀,粗圆之极。食指轻弹,剑竟作龙吟之声,许久不绝。
马成紧扣着脸,看斯无邪弹剑的神情,终于忍不住,问:“以斯大侠的武功,还需要请杀手吗?”
斯无邪将马成的无刃剑轻轻放在桌上,伸手却把马成刚取出的小黄酒倒在自己的水晶酒杯中。
“我要杀的,是一个我绝对不能亲自动手的人。”
“谁?”
斯无邪依旧面呈笑意,缓缓饮下手中的酒杯,然后一字一顿说道:
“斯-无-邪!”
作者: 傷心龍舞 时间: 2017-2-12 21:13
苍山暮雪,雪中一个黑衣人踯躅而行。
犬吠柴门,门外数枝梅花在暗地传香。
黑衣人忽地站住,飘飘扬扬的雪花中悄悄飞出几多腥红。
马成忽地伸手往桌子按去,满桌子物件登时跳舞般飞向半空。
趁势,马成右手向前一挥,操起跳起的长剑,乌黑的剑竟如柔柔的黑绸子般飘向斯无邪。
斯无邪坐在马成对面不过三尺之距,仿似不曾察觉,只把马成的小黄酒慢慢倒入自己的水晶杯中。
马成黑绸子似的剑在斯无邪面前吐着信子,却早已停住了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不现在杀了你?”马成问。
斯无邪笑笑,摇头不答。
“因为你不配!”
马成说罢,起身,戴帽,取出黑黑的雪篷来。
这时候,斯无邪却突然开口:“我,应该提醒你一下……”
不待斯无邪说完,屋中已没了马成的踪影。
窗外,有淡淡的梅花香沁入,伴着这馨香传来的是马成最后声音:
“放心,青龙抬头之日,我的剑必会刺入你的胸膛。”
“我岂是怀疑你的能力呢,”斯无邪忽叹口气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应该离开这里的人是我,因为这房子是你的。”
作者: 傷心龍舞 时间: 2017-2-12 21:14
一.
“好大的雪啊。”
洪牧乔拍着身上的雪,进了李阶的大厅。
“襄阳是十年没下过这么大雪了。”迎出来的是李家的管家王辛苦,“帮洪大爷递杯热茶。”
自己接过洪牧乔的披风,问:“路上可辛苦?”
洪牧乔问:“李爷在吗?”
“老爷正跟马爷在西厢房听戏呢。”
“噢,连马龙飞马大爷也来了,今天可热闹来啦。”
王辛苦边在前边引路边唠叨:“今儿个马爷带了个姑娘叫玲官的来唱戏。她可是个大名角来着。玲官,不知洪爷在阳城可听过么?那才叫人美艺绝 。”
正说间,隐约听到西厢房传来一两句歌:
“送情人,直送到丹阳路。你也哭,我也哭,赶脚的也来哭。”
洪牧乔听她唱到此处,就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发问:“咦,情人相送哭别,又关赶脚的什么事呀?”
底下有不少笑声,不过很明显是在捂嘴强忍着。
再听,那玲官已拨弦续唱道:
“‘赶脚的,你哭是因何故?’道是‘去的不肯去,哭的只管哭,你两下里调情也,我的驴儿受了苦。’”
一时笑声暴起,洪牧乔听出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声音最响。
王辛苦在房门口高声叫道:“洪家堡堡主洪大爷到。”
便听得里面“哈哈”大笑之声传出,迎出来的正是主人李阶。
“牧乔兄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!”
洪牧乔笑道:“现在是李爷听曲两调情,我的马儿受苦了。”
二人哈哈大笑相拥而入。
屋里人不少,多是洪牧乔认识的。无须李阶介绍,洪牧乔自己先向众人拱手。
李阶却还是要尽主人之礼的。
洪牧乔很注意了一下靠后窗的一个少年。
作者: iml5 时间: 2017-3-16 09:42
——这是后续的稿子
“好大的雪啊。” 洪牧乔拍着身上的雪,进了李阶的大厅。
“襄阳是十年没下过这么大雪了。”迎出来的是李家的管家王辛苦,“帮洪大爷递杯热茶。”
自己接过洪牧乔的披风,问:“路上可辛苦?”
“十年来第一次回襄阳就碰上这么大雪,高兴还来不及,哪里就辛苦了。”洪牧乔边答边细细观察李阶的这个管家,“你就是李爷信里常提的王大管家了?”
王辛苦萎着细瘦的身子,放好洪牧乔的雪披,又接过丫头递上的参茶,恭恭敬敬捧给洪牧乔,口中答道:“小的有幸在八年前投身李爷门下,承蒙李爷提拔,做了管家。那时洪爷已经离开襄阳两年了。”
洪牧乔浃了口茶,拍了拍王辛苦的肩,笑嘻嘻道:“我二哥虽是襄阳第一等的善人,能在他手下干几年就当上管家却也不容易。在他给我的信里可没少夸你会办事呢。”
说罢,便问:“李爷现在哪里?”
“老爷正跟马爷在西厅听戏呢。”
“噢,连龙飞也来了,今天可热闹来啦。”洪牧乔也不客气,放了茶,自行往里便走。
王辛苦前面引路,口中接道:“岂止是马爷到了,连昆仑旗主何不可、江南沈花剑派沈剑轲、富贵庄主金堂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,洪牧乔便笑道:“看来我今天回到襄阳倒赶得及时呐。”
王辛苦道:“这次为了八爷的婚事,我家李爷撒下帖子大宴天下英雄,消息一传出,连没帖子的都赶往武当山去了。这边来的都是李爷特意请来的。”
洪牧乔长叹一声:“老八苦等了盼儿十年,终于有情人成了眷属。唉,这十年也不知老九是如何熬的。”
“其实也幸得是八爷这样的情种,要不哪个可以经得这样折磨,爷也知道盼儿姑娘原是有了心上人的,八爷几经苦心,十年如一方才用真情感动了她。哪个知道武当派又硬要立八爷做掌门,还不许九爷还俗了。”
“你八爷是武当派后起之秀,当世的年少俊杰之中,能有他那般身手的已经极为少有,武当派不立他做掌门又立谁好。”洪牧乔淡淡说道。
王辛苦笑:“能做掌门当然好了,只是武当派要当掌门就一定要出家,那把我们盼儿姑娘怎么办?”
洪牧乔眉毛一挑:“这事又不是你能管的了。”
王辛苦仿似不觉洪牧乔的不悦,接着笑道:“这事本来是挺玄,不过还好,后来引来了了一位大人物,竟令这事儿峰回路转。”
“大人物?”
“就是一代大侠斯无邪。”
洪牧乔刚刚被引出兴趣来,正待细问,隐约听到西厅传来一两句歌:
“送情人,直送到丹阳路。你也哭,我也哭,赶脚的也来哭。”
洪牧乔听她唱到此处,就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发问:“咦,情人相送哭别,又关赶脚的什么事呀?”音色清脆,那一口官话却说得极是拗口。
底下有不少笑声,很明显是在捂嘴强忍着。
再听,那玲官已拨弦续唱道:
“‘赶脚的,你哭是因何故?’道是‘去的不肯去,哭的只管哭,你两下里调情也,我的驴儿受了苦。’”
一时笑声暴起,洪牧乔听出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声音最响。
洪牧乔正待大笑,已听得王辛苦一声高叫道:“洪家堡堡主洪大爷到。”
作者: iml5 时间: 2017-3-16 09:44
3
便听得里面“哈哈”大笑之声传出,迎出来的正是主人李阶。
“牧乔兄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!”
洪牧乔笑道:“现在是李爷听曲两调情,我的马儿受苦了。”
李阶口中说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眼神却向王辛苦瞅去。
王辛苦马上打了个哈哈:“洪大爷,小人还有事儿。先行告退了。”
洪牧乔一愣,李阶已拉了他的手,朝西厅内喊:“老马,屋里的客人你先帮我照看一二。兄弟这里还要带洪爷去取一件好东西呢。”
里面的马龙飞大笑回到:“李爷原来还邀好了洪爷有好东西看,连兄弟我都不告诉。不过在我看来,这里的玲官就是最好的好东西了。哈哈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听得有人大声道:“唉,李老爷还有什么好东西不给我们看啊?玲官的曲我已经听完了,我还是去看好东西的好。”正是方才那年轻的声音。由里而外,想是正要闯出西厅。
李阶登时脸色大变。
好在屋里猛地“叮叮铛铛”连串琵琶弦响起,玲官在那儿开口道:“小女子此番的曲是个谜儿,若得猜出,小女子有一物相送。但不知我这落花有意,你那流水可有情?”
洪牧乔哈哈大笑,悄声说道:“不必担心,这一句足以栓了那少年人的心了。”拉住李阶的手便走。
果然,一阵叫好声里,便是那年轻人之声最响。
玲官已开始唱了。
“五月端午是我生辰到,身穿着一领绿罗袄。小脚儿裹得尖尖跷……”
王辛苦走到李家大厅,披了身雪披,挽了袋包裹,出了大厅。
门口早有一队劲装汉子抬着八人大轿,立在雪地里。那雪飘飘扬扬,已盖了汉子们一身,却无一人弹去。
王辛苦满意地点点头,道:“出发。”
李家后堂。
洪牧乔接过李阶递过的一张纸。
那纸及其粗劣,是普通客栈里免费供给客人书写记录的便笺。
笺上是一笔瘦金体,柔柔弱弱,几近无力。
洪牧乔皱了皱眉。
李阶苦笑地扬了扬下颚,示意他读。
“江湖十年梦,俱向襄阳出。窗前梅花树,未知发始无?”
落款处题“知名不具”。
“二哥这次叫我们来,莫非就为了这封信?”
李阶又是一声苦笑,摇摇头叹道:“原本不是为这个,只是此番却是为这个害的头痛病。”
看洪牧乔无语,接着道:“这次我邀你们来,原是为了老八婚礼一事的。”
洪牧乔听到这句,一脸笑意:“老八十年苦盼,终于了却这番相思债,我们自当相贺的。”
“但现在有了这信。”
“莫非这信竟是二哥的仇家的寻仇帖子?”
李阶摇头,看着洪牧乔手里的信笺,目光惊惧:“只怕这写信的人比我最大的仇家还叫我寝食难安啊。”
“莫非和西厅里那个少年有关?”洪牧乔想到刚才李阶听到那少年声音时的神情。
这回却轮到李阶吃惊:“老三,你难道当真看不出这信是谁写的?”
洪牧乔再把信细细看了一遍,笑道:“这笔字面生得很,二哥怕是给什么吓……”刚说到这,猛然瞪大双眼,竟是大骇之至:
“老七!这是老七干…干…干白虹写来的?”
喊罢,神色惨然,半晌无语。
作者: iml5 时间: 2017-3-16 09:44
悦来客栈和它的名字一样,是个极普通的客栈。
这种客栈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见到。既不豪华也无特色。
它的老板张金升也和这家客栈一样普通。对老板来说是尽量的多招徕客人,张金升却似乎更喜欢躺在门口,懒懒的晒太阳,全然不理会有没有客人。
现在是个大雪天,张金升自然不能晒太阳了。但他却可以在柜台上打瞌睡。
所以王辛苦来的时候,张金升也没有发觉。
店里的小二哥见老板都这样了,一个个也都懒懒的,爱搭理不搭理的。
王辛苦竟也不恼,他轻轻咳了一声,好似还怕惊醒了老板。
屋外的雪扯棉絮般,没天没地地下着。抬轿的和护轿的汉子已经和雪人差不多。
听了王辛苦的咳声,张老板开始有些反应了,不过也只是缓缓伸出了手来,怕冷似的只伸出了小小一点。
这小小一点也足以让王辛苦看见到两个手势,一个二,一个三。
王辛苦微笑地点了点头。很悠闲地踱着步子上了楼。
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二楼第三个房间。
“老八他…他当真回来了?”
“虽然这是一笔瘦金体字,但梅字那两点的点法只怕除了老三你之外,不会有人学得到的吧?”
洪牧乔抬起头,尴尬一笑:“老七现在就在西厅?”
李阶摇摇头:“他在悦来客栈,我派王辛苦去接他了。”侧耳听了听,外面传来西厅年青人之笑声,“这信是那个少年送的。”
“什么来头?”
“看不出来,只说是老八被发配百越时认识的。”
“百越人?怪道听他口音毕竟与中土不通。”
“这个少年很是奇怪。”
“莫非他武功及其了得?”
“我叫老四暗中试过了,不足为惧。”李阶顿了顿,忽地皱皱眉,“岂止是不足惧,连我门口的把门都可以一招打倒。”
老四就是马龙飞,由他试过的事绝对不会错的。
武功既然不足为惧了,怎么李阶却反而皱眉。洪牧乔更觉奇怪,李阶并非一个胆小怕事的人。
“莫非那个少年武功低微,但会其他妖法不曾?”洪牧乔问这话时,连自己都不会相信。
李阶叹道:“我奇怪的是,老七既然回来了,如果为了报当年之仇的话,断不会带一个这种身手的少年来帮忙。”
“所以你以为那少年竟隐瞒了身手?”
“这也不大可能,其他人试他不出,老四又岂会试错呢?”
洪牧乔再细细看了手中的信笺,象似对李阶说,又象在喃喃自语般道:“或许,老七并未发觉当初他的被俘是我们做的手脚,这次回来并非寻仇?”
李阶瞪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当年他的被俘是他咎由自取,我们也是屡次劝阻无效,无奈才出此下策。如今想来他若无当初的被俘发配,只怕现今早已身首异处了。”
洪牧乔侧头望着堂门外,仿似不曾听到李阶的话,仍自言自语道:“也不知道王辛苦找着老七没有。”
外面,那雪仍紧下着,大院里除却一片白外,几乎再见不到什么物件了。
作者: iml5 时间: 2017-3-16 09:45
王辛苦走得很慢,很悠闲。旁人看他,还以为他是在游园或者赴约归来。
但是这里却决不是繁花似锦的花园,这里是一家三流的小客栈。甚至脚步踏在客栈的楼梯上时,梯子还会嘎嘎地作响。
王辛苦忽然发觉自己的心也和这嘎嘎作响的楼梯一样地,发沉、发虚,身子颤一颤,几乎要倒。
王辛苦当然不是个胆小的人。如果你知道他到李阶家里做总管之前是做什么的,你更会认定他是个从来不懂害怕的人。李阶当然也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请个人来做他的总管的人。
但自从上午李阶收到了那张贴之后,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。这种不安似乎来自李阶的脸色,也似乎来自他自己多年以前在江湖中的历练。
所以当他一眼就看出那张贴所用的纸就是悦来客栈的时候,他竟没有象其他时候一样明白自己该做什么。
李阶当时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下,叹了口气:
“该来的还是回来了。”
王辛苦没有说话,他知道李阶一旦开了口,不需要自己去问他也会自己把要说的说完。
“他就是你到我这里来之前已经去了百越的七爷,干白虹。”
不过这会李阶却不再多说了,他说完上面的话后,就说了一句话来结尾:“午时过后你就去接七爷。后厢房里有他的衣服。”
现在王辛苦手里提的包裹就是干白虹的衣服。
楼下的伙计不知什么时候都望向了王辛苦,甚至连张老板都微微睁开了眼。
王辛苦不敢回头。
他依旧很悠闲似的,慢慢地,一级一级的迈着步子上楼梯。
楼梯不高,所以他很快就见到了第二层楼的第三间房门。
悦来客栈是个很普通的客栈,平时就很少有人来。现在是年关,自然更没有人来了。没什么人住的客栈应该是很静的。
然而王辛苦发觉自己的这个想法很错误。
因为就在他看见第三间客房的时候,他同时也听到了很响的“嗡嗡”声。
这嗡嗡声是如此的响,以至于连楼下的张老板也不好装做听不见了。他只是缓缓地伸了伸懒腰,摆摆手让已经伸长了脖子的伙计们检点些,同时口中发些好象被响声打扰而不满的喃喃自语。
王辛苦很注意了张老板的喃喃自语。
不过他好象并没听出什么,他摇摇头,已经走到了第三间客房门前了。
这间屋子就住着让楚地第一大侠、七省总盟主的李阶都害怕的人------李阶的结拜弟兄老七干白虹。
这个干白虹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呢?十年前他是因为什么事被官府发配的呢?
王辛苦并不知道。
但是他还不是李阶的管家,还是在祁连山上的时候,他已经听说过江湖最火暴性子的性空就是死在干白虹手下的。如果你还没有知道性空是什么人的话,你最好去任何一个十年前就行走江湖的人,他会告诉你他并不知道性空的厉害,但是他知道如果性空到少林寺要少林寺立刻给他烧一斤火腿,少林寺的方丈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准备妥当,并送到山下他的坐宫内。
就是这样一个角色,只三招就死在干白虹手下。
虽然干白虹已经被官府捉了十年了,虽然李阶说干白虹在被捉的时候琵琶骨已经被捏碎,虽然……
无论多少个虽然,只要干白虹一天不死,李听到他的名字仍然是食不甘味,何况是他?
王辛苦举起了要敲门的手,却迟迟没有下敲下。
这个时候,“嗡嗡”声突然停了,门嘎嘎地轻轻打开。
王辛苦面前的竟然是个极其年轻,极其英俊的黑衣人。
作者: iml5 时间: 2017-3-16 09:46
雪好像是突然之间停了。
天地也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屋外,万物如裹白衣。
街上,不见一个行人。
一切静谧如同只是一幅高手点绘而就的图画。
静谧中有暗香传来,细闻,不是梅花,也不是兰麝之香,是夏日里的淡淡的荷香。
大雪之中,怎么会有荷香?
洪牧乔闻到这股香气的时候,正听到了李阶阴深深的声音:
“为什么全都静了下来呢?”
前厅厢房里玲官的曲儿不知何时已经唱完,本该喧闹的客人竟没有一个出声。
莫非他们都已经睡着了?
亦或有什么事儿让他们都聚精会神得不知言谈?
那么,为什么李阶的仆人也没有一个来禀报前厅的事?
洪牧乔心思方动,眼前一花,李阶已如鸿般飞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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